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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內地「南方人物周刊」選為中國最有魅力五十人之一,劉若英是唯一的台灣女藝人。劉若英,總算是熬出了頭,身為一名台灣演員與歌手,她驕傲地說,如果把劉若英跟電影分開,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電影了。這一次,劉若英要以熱騰騰的心靈,搖滾到中國!
八月底,上海的興國賓館舉行了一場劉若英影歌迷同樂會,南方來的四歲小男孩上台獻唱著奶茶的歌,他一首接著一首,彷彿點唱機,真摯與勇敢不只感動劉若英,連同來自台灣的工作人員們皆為之動容。這是劉若英的世界,她用歌聲征服了中國。
2004年劉若英和劉德華主演的《天下無賊》在大陸寫下驚人票房,更因此奪下2005年香港金紫荊獎最佳女主角,無怪乎大陸媒體喻2004年為「奶茶年」。這也是劉若英的世界,她用演技征服了華人世界,將演藝事業推向高峰。從《人間四月天》在傳統裡逆來順受的張幼儀、《少女小漁》的堅忍個性,一直到《天下無賊》裡流著兩行熱淚大口吃烤鴨的賊婆,奶茶演什麼像什麼,向來予人知性卻有距離感的她,去年則以電視劇《粉紅女郎》裡扮醜的大板牙造型在全中國播出大獲歡迎後,徹底打破過去粉絲只停留於知識份子的階段,從鄉村到城市,從老到幼,奶茶可謂當今全中國最火紅的女人。
七歲開始學鋼琴的她,踏入演藝圈第一份工作是當陳昇的製作助理,劉若英,壓根兒是個流著音樂人血液的演員,她歌唱的神采有種熱水滾燙的姿態,像要唱盡氣力。
拍照這一天,劉若英在鏡頭前盡情詮釋她心中的搖滾,倒又像個演員去了。或許音樂和電影對她來說是同一個生命,早已分不清界線。
最愛,電影與音樂
電影永遠會讓我覺得有一個更好的世界在等著我!只要這個世界有電影,我不會覺得它就會與我無關!如果把劉若英跟電影分開,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電影了。如果劉若英沒有戲拍了、沒有歌可以唱了,我也不會害怕,這一路走來,我真的是付出了真感情,交出我的青春,我知道自己感動過一些人,也被一些人感動,這樣就值得了。怕是失去創作力、怕心如止水、怕對生命不在熱情、怕等待死亡、怕病了要人家照顧我。每個階段都有可享受的過程,只要你相信當時存在的價值。
幸運的是我拍的每一部電影都有配樂,當我演戲,我感覺有音樂在流動,當我唱歌,會有場景跟畫面融入我腦海,兩方面對我的 input 是一樣的,而且兩邊都讓我躲避的空間。有些人的生活沒有退路,所以必須一直往前衝,可是我是因為有退路,所以才敢往前衝,是不一樣的觀點。我能勇敢往前走,是因為我覺得大不了,回到原點,從頭做起!
性格,一個很ㄍ一ㄣ的人
我承認,我是一個很ㄍ一ㄣ的人。喜歡跟不喜歡我分很清楚,我有底線,有所為有所不為。我一直不願意相信娛樂圈是複雜的,因為它並不複雜,這群人單純得快要死掉,只是想把事情做好,我也是一樣。每一個人的底線也許標準不一,因為要的東西不同,但我承認自己的黑與白已經開始有點被環境混淆了。
不論唱歌或演戲,我的標準其實都一樣,我不會演戲時一個標準,唱歌又是另一個,那樣不對呀!可是現在的環境標準不一,我還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跟環境相融合的方式,所以就變成了灰色地帶。
因此,我停下了腳步,已經一年半沒有拍戲。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,而且去年算是我演戲成績最好的一年,可是我還是願意停下來。如果沒有找到一個角色可以說服自己,如果讀一個角色的劇情,我有一個衝動,讓我已經開始跟著它演了一遍,我就選擇接演,和唱歌一樣,歌詞寫的若是我相信的愛情觀或是人生觀或生活態度,我才會唱。
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每次演戲都不覺得自己是在演戲的原因吧!有本書說人格有24種,但是我覺得應該有100種以上,就看有沒有機會觸碰到,有些人根本連自己有什麼都不知道。演戲時,我總覺得每一個角色都跟我很像,只是把那一塊的我放大,有些部分可能還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有的,譬如說有些人以為自己很軟弱,可是當真遇到大的衝突,堅強部份才會展現出來;有些人這輩子都沒碰到一個對象可以溫柔,就一直以為自己是男人婆,可是一但碰到,就會突然變了樣子,我想那是跟環境和記憶有關吧!
唱片,洩漏我的感情世界
我既愛做唱片又怕做唱片,就是怕會被發現我的感情世界。有些記者說,我對情感很低調,我相信他肯定是沒有聽我的音樂就來訪問我,如果你把我過去從第一張開始的唱片主打歌串在一起,你就已經知道我現在是什麼狀況了。所以他們應該去聽聽我的新專輯《一整夜》,譬如主打歌《光》是說女孩跟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擦出了火花,可是卻發覺是自己誤解了,雖然為難卻仍然懷著感謝與祝福的心情。「你閃耀一下子,我暈眩一輩子,真像個傻子,真不好意思。可是我,在當時,真以為你擁抱我的方式,是承諾的暗示。」聽完歌,你還會覺得我的愛情發生什麼事?
年底,我計畫推出第三本書,書名是《我想跟你走》。人生中總有一次幸福的機會,「我想跟你走」代表其實我還是沒有走,所以才要請對方再給我一次機會!人生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再重來的。很多人說,再來一次,一定不會走同樣的路,一定不會作同樣的選擇。但我想如果可以重來,往往人們還是會選擇同樣的選擇。
在山本文緒著作的《藍,或另一種藍》書上寫著,當我們做了一個選擇後,我們永遠有另外一個自己活在另外一個沒有被選擇的世界裡,心裡面也許有另一個自己在跟另一個人談戀愛。即使我做了後悔的事情,我也會說服自己那是對的。
找到,好久不見的自己
我想我一輩子也不可能拋掉滾石唱片或是陳昇,可是,它們會在我身體裡面,我也想出去看看那種感覺。換公司也曾經不習慣,就像是你跟一個人結婚了十幾年,然後要換一個老公,也要適應吧。幸運的是我跟姚謙在溝通上,即使有堅持己見,但是仍舊有平衡。所以當姚謙聽一遍「一次幸福的機會」就說收,以前他會說這有滾石音樂的影子,可是兩三年了,他也知道不可能改變那個我,那是真實的我,沒有辦法因為服裝或任何外力而改變,所以我覺得這次是找到自己,不是走回頭路。
新專輯製作人有偉菘,他叫我不要再寬容了,不要再唱〈成全〉了。其實當我說寬容、成全的時候,是一種自我造憶,人不是在短時間就可以寬容、成全,或是就能容忍,就能遺忘。也許第一時間還有很多的憤怒,忌妒或者是激動啊!我也有啊,我覺得偉菘把我「第一時間」的東西留在這張專輯裏。對我而言,這些都是好久不見的我了,我有一種想念自己曾經擁有的那個部份。
快樂,是享受時間,行走在熟悉的馬路
去年《聽說》宣傳還沒有結束,我就說我今年不要發唱片了,因為《聽說》,我遇到瓶頸,所以我覺得應該要休息一陣子。於是上半年,我每天睡醒就去 N.Y.Bagels Cafe吃夾鮪魚的長拖鞋麵包和一杯健怡可樂,吃很多薯條,然後再走去敦南誠品亂逛一兩個小時,然後去運動、按摩,回家看DVD,就這樣過了幾個月。人家說妳應該出國玩,可是如果你知道過去的五、六年我待在台灣的時間累積起來不夠兩個月,台灣就是我最想去的地方,我願意開著車,行走在我很熟悉的馬路,每天去同一家店,進去的時候,他們已經知道我想吃什麼了。
對於陌生環境的再發現,我的經驗和別人相反,是倒過來的,能夠在家睡自己的床對我來說是奢侈的,但是別人覺得去旅遊是件很興奮的事,這麼多年來,對我來說一直是相反。其實我很享受這段時間,我什麼都不是,最大的快樂就是當別人問我最近在忙什麼的時候,我說沒有啊,然後大家就覺得不可能!
如果,可以不說話
還記得我有一陣子因為喉嚨不舒服,決定禁聲20天,就是不說話20天,出門拿個本子用寫的,或是傳短訊,我覺得好快樂喔!快樂得不得了!平常講太多廢話了,有些話是不用說的,不說話時,反而更能聽到別人的聲音,當眼睛跟嘴巴突然少了一樣功能的時候,另外一項功能也就會變得更靈敏。既然我沒辦法把耳朵關掉,那就先把聲音關掉,等我再發聲時,我會重新認識自己某一個器官。
搖滾,把熱騰騰的心靈拿出來
在我心裡,真正的搖滾精神要「不怕死」,我想創作很容易在慾望裏頭就死亡了,當你有了的時候就不願意放棄,當你不願意放棄就比較不敢去嘗試,搖滾是需要突破的,要瓦解自己身體的那個部分,不只是剖開心靈,而是要把熱騰騰的心靈拿出來,現在的人不敢出來受凍,不太敢出來?太陽,只敢出來享受溫暖的陽光,我們的情歌也是。
每個人的身體裡都有一塊搖滾的部份,可是,中國人的教育比較容易將這一塊壓抑了,當藝人好玩之處就是可以借外力,將這一塊拿出來分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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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上轉貼自美麗佳人雜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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